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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1 17:23:36 

放下才能开始——读陈小手的短篇小说《铁盒里的花瓣》


王庆民

读到陈小手的短篇小说《铁盒里的花瓣》,心中一震。一位90后作者,在文坛,多处可见“亮光”。反映乡村生活的希冀,反映小男孩在异性面前的懵懂,及应该和不应该的破碎,像花瓣儿,装进生锈的铁盒里,该放下,必须放下!这放下,预示着开始。

有人说:放下,是一种智慧;放下,是一门学问。人生在世,有些事情不必在乎;有些事情想在乎,但不合世理,也必须放弃。该放弃的放弃,才能够腾出手来,抓住真正的快乐幸福。

王小宇——小说《铁盒里的花瓣》的主人公,“回味起和云老师初次接触那天”,“心中就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他竟然应同学飞鸽之约趴在云老师的窗下去听声而被发现;又有人说他偷了云老师的内衣;“云老师的高跟鞋嘚嘚地踩出去”,“小宇的心就一直悬在半空,上面长满了细小的刺儿”;云老师“语气清冷中又有点柔情”,“这柔情让小宇心里又迸发出点点重生的火星,那火星,细小,明亮,带着一点点彩色的喜悦”。如果说这是小宇心中的花瓣儿,这样的花瓣儿,只能似昙花一现。如果是一种美,是美的怀恋,也只能封存。尽管她会在生锈的铁盒子里枯萎,也必须在心里放下。

头上血流不止的小宇“毫不犹豫地挥起了凳子,挥一下嘶吼一声,那声音在喉咙里稚嫩地退缩,没有底气,像个站不稳的孩子,可凳子的力道却极重。“这不得已的打斗,是不屈辱的抗争。云老师“嗔怒多于关心”的斥责,“小宇觉得很难受”。父亲的去世、姐姐由一位全班第一的学生而成绩下降,遭到一位老师的耳光,进而受嘲弄失学又精神失常。三水叔“一只手搂着母亲的背,另一只手把母亲的头往怀里拢”。王小宇看在眼里,“浑身颤抖着转身往外跑去”。这是否也   是王小宇生活遭遇的破碎花瓣儿呢?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遭遇幻灭,尽管他“眼泪滚烫,一滴一滴落在他那本已焦灼而纷乱的心上,温度越来越高,高到喘不过气来”,可是,“他能把一腔融融的喜悦回拢”“装在一个生锈的铁盒”。这种封存是对走过的珍视和摆脱,留作思索,成为敦促自身走向成熟的力。      一个人,或许历经各种苦痛的磨难,在磨难中不屈不挠,才能活出风采。这正是人类的不败精神。

陈小手的导师著名编剧梁振华说他的“小说语言极精致,对语言的讲究让他的作品充溢着诗性”。

先看极具形象性的语句:

“夜色在风的搅拌下旖旎翻动,有的窗户目光炯炯,有的窗户已经闭目睡了,明暗起伏,给人一种错落的静谧。”拟人手法用得贴切自然,把夜色的斑驳写得很活。静谧中陷入沉寂,明暗的错落,又透出几分生气。

移情手法的运用简直炉火纯青:

“窗户登然刺出一团漆黑的声音”、“语气里有灰烬的味道”、“杨树叶子轻拍着手掌,发出银白色的声音”。妙语连珠,读之耐人寻味,回味无穷。

词语的活用妙用令人思考:

“姐姐的笑尖利地扎在所有人的心里”、“舌尖细细地抚摸着那饭菜的味道”、“语言一瞬间在脑子里被漂白”, 这“扎” 、“抚摸”、“漂白”等常用词用得巧妙,笑得扎心,是什么样的笑?舌尖抚摸饭菜,为何吃得心不在焉?语言被漂白,是怎样的迷茫?

还引用他的导师的话吧:“他的笔下,村乡物象和惊魂以诗句的形式一帧一帧成像,笔致如发”,反映乡土文化,“引车卖浆者言”更见真情,更显真功。

陈小手这篇小说刊在《创作与评论》2017.01上半月刊。爱读老名家,汲取传统文化风范,读读新名家,汲取新的文学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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