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姨姨随父母从赤峰来看我。临行前一天,还从自家阳台花盆里拔了一棵“蚂蚱菜”花,说要给我带来。
姨姨家没有花盆,随便找个喂鸡的盆子栽上。结果要走那天人多杂乱,没成想花被贪吃的鸡叨断了。姨姨心疼地捡起来,一边骂着鸡,一边又顺手栽到了盆里。
也许是家乡的花,更是姨姨千里迢迢带来的缘故,我特别喜欢这两棵貌不惊人的花,虽然被鸡叨了。我每天按时浇水,百般呵护——怕调皮的猫再把它折磨死,我便每天把它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了。
姨姨走了一个多月,孱弱的花,生长得艰难,很是缓慢。还有一阵子,叶子发黄,蔫蔫地低垂着头,好像随时都要死掉了。我心里有点不安,一有空就站在花旁边,陪伴着它——我想,它一定和我是一样的心情,因为身在异乡、想家了。
日子渐渐过去,它缓过来了,越来越精神,叶子开始舒展、变绿,日渐长得茂盛起来。
直到昨天,我浇水的时候,突然发现枝头上结了一个粉红的花骨朵——今早,我醒来时,花儿已经绽放枝头了。
我爱怜欣喜地看着它,那样柔弱孤单的它,可它却是那样地从容淡定——这小屋里,因为有了这朵小花,变得别致而有味,温馨而美好。
一枝独秀,香溢满屋。
原载《辽宁职工报》2017年08月30日 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