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诗献给一段岁月
那一年冬天雪特别大
一场大火烧毁了母亲的老房子
在许茹芸的《独角戏》里
突然发现自己绝对的孤单
我还是嗅到你头发里的茫然
没人告诉我接下来我该如何坚强
小哑巴的老婆每天都来院里接她爱人
我无所适从 如果云知道
就在冬日我不停攀爬故乡的山顶的时候
在僻静的山谷里竟然有绿色的野菜
我突然意识到有些感情不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
我们喝着酒打着趣像孩子一样顽皮
林中七扭八歪的树永远地坚守原地踏步
庙宇太小总有大神逃离
运送铁粉的车辆灰头土脸
迷蒙的道路上一个无家的野鬼
这个时候晚霞为群山披上袈裟
你徐娘半老的门虚掩着
谁的灵魂保持这优雅精致
那深情的一吻给你的额头
我曾紧紧地抱着你
沉湎于星空的清凉
雪落石碾
他们说明天有雪
到底我的故乡是否有雪
只有碾子告诉我
去往故乡的道路
那么远 比梦还要美
如果把石碾比作故乡
那你我就是那厚厚的白雪
我们离去之后
沉默的石碾已经被搁置
夜深之时
石碾也会思念你我
月圆之时
石碾也会放牧星星
当厚厚的雪从天而降
当一个人踉跄着回乡
石碾什么都没说
任凭你的依恋
龙之翼之歌
你用翅膀的起舞
带来白雪的北国
你用真诚的翱翔
记载岁月的蹉跎
红山文化的沃土上
无与伦比的春色
你从门前飞过
父母一直爱我
你从家乡飞过
家乡就是喀左
你从身边飞过
崭新时代镌刻
你从山顶飞过
绽放万千花朵
你从大地飞过
禾苗之中有我
你从河流飞过
浪花畅享花火
你用四季的点缀
带来幸福生活
你要千帆竞渡
把岁月辉煌捕捉
啊最美的龙之翼
一生都在拼搏
那一年的那一天
算卦的师傅总会问的
可我交不出一个准确的时辰
我只知道那一年的那一天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任何奇迹
据说当初差点就挂了
父亲把粪机子已经准备妥当
只要小命没了随手扔到后山
命如草芥就是打这来的
而今我感慨命运的不可言说
给我接生的给我生命的甚至给我一切的
他们安静在一个更加安静的所在
而我也不敢和不想折腾些什么
我把故乡放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记忆中
我把生活放置在一个平和没有波澜的状态里
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地流泪
有时候我会依偎在神的怀里
带着感恩的心独自前行
顺便带上父母的祝福
多希望雪野里辽梅的绽放
一切盼望都是命中注定
神一直默默看着我所做的一切
这广袤的人世间这不屈的荷尔蒙
这青春易逝却偶尔折腾的小布尔乔亚
来吧风雪或者狂风
我无声无息地存在
就像我无声无息地无悔爱你
冬日思绪
昨天,在洗手间的玻璃窗上
我看见一只试图飞出去的扑棱蛾子
她不停地撞击玻璃
老大,外面狂风肆虐
莫非你要自己把自己冻成标本?
等我准备回办公室拿相机拍摄她的时候
老大已经无影无踪
昨晚,我在辽宁省干部在线学习网听课
物联网大数据干细胞与再生医学
能量平衡绿色农业与食品安全
生物多样性及其保护还有大气霾污染
听我的心焦马乱只有那讲课的老师我多看了几眼
一位像我的高中同学黄忠辉
一位典型的美女老师
她喜欢抬头闭眼讲述着什么
偶尔用手动一下肩膀的衣服领口
听的似懂非懂,累的时候我下楼下了三盘象棋
实在困了我就在网上挂着让老师继续讲课
晚上起夜三次换了三章让老师的声音响彻我的房间
而我一直惦记他们的讲课是否深入梦境
这种远程的教育我一时无法进入情境
可不听也不行不听就不让你考试
枯燥也许是我们人类面临的最终痛苦
他们倒没挣我钱但我必须拿出时间陪伴
我承认我还是学到一些什么
昨天楼下的电动车的报警器响了一天
因为冬日的风实在厉害
它不厌其烦地刮报警器肆无忌惮地响
默默承受它们无情的啸叫
我佛
她仿佛就在身边
你剪掉指甲触摸她
就像靠近一场雪
你眼角的晶莹
有人跪下或者匍匐
双手合十或者一言不发
天上的云朵 一只只鸽子
谁可以了解你的心事
我佛闭着眼睛 安静地坐在
岁月更深的地方
那是你我曾经奋力奔向的所在
我轻触你的指尖 我佛
拾阶而上 高香袅袅
在红尘之外 莲花之上
一个梦叠加另一个梦
我佛 双手放置在胸前方
你双唇饱满 嘴角上扬
你无限智慧 宽广慈悲
我佛 苦难的日子逝去
我听见你的心跳 我佛
好久没有去教堂了
意外在网上看见上海的教堂
忽然想起我好久没有去教堂了
甚至桌上的《圣经》被忽略
我承认我不是虔诚的基督徒
当北方风雪逐渐进入射程
人们吟唱着冬天的欢迎曲
唱诗班的弟兄姊妹素衣素面
温暖的地火炉火苗暖身
耶和华不会怪罪我
凭着生活和艺术的名义
漂泊的灵魂的确应该投靠
那些木质的椅子是否可以安妥你的灵魂
多肉两盆
空闲的时候看着你俩发呆
肉肉的出现让我暂时安静
我肯定想许多事情
那么我的肉肉你们在想啥
你从前的主人是我的朋友
她一直举着火种行进在尘世
有时她用手摘捡裤子上的线头
有时她悄悄的像一只猫咪
早晨我用清水洗洗你俩的托盘
你俩远离了水可我无法远离冬天
我们喜欢的阳光就在窗外
是否我可以嗅到你们的心思
多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
共同呼吸着彼此的气息
在北方梦里雪花飘摇的日子
肉肉,我一刻都没有远离
抱抱
我想抱一下树,
树说:一会儿我还拴驴呢。
我想抱一会儿电线杆,
电线杆说:一会儿狗要在这撒尿呢。
我想抱一会儿雪花。
雪花啥也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风儿带走。
最后我左手放在右肩,
右手放在左肩。
想自己抱一会儿自己。
神说:你终于知道自己不再孤单!
明天有雪
缓缓地压了下来,
一声巨大的晕眩。
无边无际的白呀,
爽心爽口的清凉。
行进在茫茫旅途,
脚下万丈深渊,
头顶一片迷蒙。
只有这冬季的爱恋,
天与地被紧紧连在一起。
天压了下来,雪降了下来。
天的腰疼的实在,
地谷承受着一番爱意。
没有人在雪天说话。
他们埋头苦干,
只为一个美好墓园
佛像上落雪
人们围坐在火锅旁
在氤氲的气氛里
孤单已经远去
有些话注定被镌刻
我握着你的手
你说着别离的思念
在一杯红尘之酒的微醺里
身影逐渐清晰
云朵越聚越多
雪花如期而至
佛像上落雪
我们的祈祷终于成真
就连回家的道路
已经洁白如纸
是什么让我们留下足迹
请原谅我双膝的僵硬
只能双手合十
我凝望着世界最后的归宿
我看见你睫毛上的雪花
比梦还要迷离的期许
人们知道远山朵朵莲花盛开
不知道那缘分
是否在雪后依然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