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付款省钱
拎着塑料壶去打二斤醋,一进门,首先灌入耳中的是嘈杂的视频声音,把眼眯细, 一头卷发躲在电脑屏幕后面。
见有人来,卷发很不情愿的样子站了起来。打醋就打好醋,反正这酸不溜丢的玩意儿也吃不多少。二斤6元钱。
很久没用微信支付了,恰逢兜内没零钱,我把手机掏了出来。鼓捣半天找不到地方了。看我慢吞吞,卷发频频回顾发出声音的地方。再不能耽误人家时间了,我赶紧从兜里掏出纸币,递给她一个大票儿。她一眼扫到有五块钱浮在外面:“就给五块钱吧!”
我就是一怔:六块钱东西能挣多少啊?我说:“我还有五毛给你吧!”随后我去兜里摸那个黄蹦b儿。
“不用了,就五毛钱嘛!”卷发说。卷发没算好帐,明明是一块!还没等我踏出她家的门口,她早已在原地方坐稳当了。
哈哈,微信付款省钱!
买蒜的大嫂
我正在隔断后面坐着,听见一个人说:“你这有水吗?我喝一口,不用热水。”今天是乡下大集,妻子前面卖货正忙,我就远远应声说:“我给你舀去!”
我噔噔噔跑到二楼,拿起家里的大绿水舀子,水龙头下接了大半下。端着送到她面前,才发现她是怎样一个人:略胖,皮肤黝黑,头发被风吹得凌乱……
原来她是卖蒜的。早晨5点多钟就出来了,饭也没吃好,现在渴的不行!我把水递给她,和她开玩笑:“可不许都喝净了啊。”可能吗?水量三矿泉水瓶也不止。
令我瞪大眼睛的是,她竟在我面前一展脖瞬间只剩个空水舀子了,比自诩酒量豪爽的我喝啤酒都快!看她神情,今天货出手非常快,所以喜悦之情也表现在了“水风”上。
可是“蒜你狠”并不是年年都龙卷而来,今年的蒜特别贱!我把她送出门,也只好这样安慰她:“嗨,卖了比啥都强!”
上到二楼我就开始准备午饭,当菜刀向白嫩的蒜瓣下手时,我终于一点也不心疼了,因为我今天获得的蒜的信息,每回搁一粒,今天放半头……
牙医赵振山
我下班,经过牙医赵振山的门前,他正伸长脖子喊:“小杨子!小杨子!“
小杨子是卖家具的,随着这几年人们纷纷进城买楼房,挣着了钱。他的门市和牙医赵振山的门市只隔两个门,这会儿正在那抱着孙女和人说话,背对着牙医赵振山。
看小杨子那边没任何反应,牙医赵振山更是提高了声音:“小杨子!小杨子!”把脸憋通红。小杨子那边还是那么淡定。我想牙医赵振山肯定有要紧的事找小杨子,作为多年的老街坊,我得帮他一把。我遂说:“你别招呼‘小杨子”啊,招呼“杨老板”。这牙医赵振山倒是听话,顺口就用气流把我教给他那三个字推到空中去了。
只见原先的”小杨子“蓦然回首,两个大家都熟悉的大眼睛立刻就瞪圆在一张脸上。
牙医赵振山毫不吝啬对老街坊的表扬,眼角堆起皱纹,向我嘿嘿一笑:”还是景祥聪明……“
小杨子是卖家具的,随着这几年人们纷纷进城买楼房,挣着了钱。他的门市和牙医赵振山的门市只隔两个门,这会儿正在那抱着孙女和人说话,背对着牙医赵振山。
看小杨子那边没任何反应,牙医赵振山更是提高了声音:“小杨子!小杨子!”把脸憋通红。小杨子那边还是那么淡定。我想牙医赵振山肯定有要紧的事找小杨子,作为多年的老街坊,我得帮他一把。我遂说:“你别招呼‘小杨子”啊,招呼“杨老板”。这牙医赵振山倒是听话,顺口就用气流把我教给他那三个字推到空中去了。
只见原先的”小杨子“蓦然回首,两个大家都熟悉的大眼睛立刻就瞪圆在一张脸上。
牙医赵振山毫不吝啬对老街坊的表扬,眼角堆起皱纹,向我嘿嘿一笑:”还是景祥聪明……“
退休老马
退休没几天的老马来取他喝水的杯子,我们听到他的声音都凑到他的面前。最核心的话题是现在的工资有多少,听说被削掉了一截,我们都唏嘘不已。
眼看来到晌午,刘晨生安排。人们说省暗访组在这儿呢,也不能喝酒啊。这时老马开口了:那谁道你们来,我是没事。说完他挤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小偷
人生时时刻刻经历着第一次,你不相信可不成!
我在家穿的破破烂烂,上班时那身衣服大概看上去还行——我认为就是这身衣服起了祸端!
公交像跌了一个跟头刹住车,到站了,我正被它晃得迷迷糊糊,于是,我很快离座挤到了出口的人堆,我忙着去单位指纹签到,我爱听女高音的“谢谢”,然后玲珑的小塑料壳子里迅速闪出我翠绿的头像……
我正这样进行着常规思维,突然觉得有人对我进行性骚扰,一只手捏我并不丰满的屁股!
可是那里有我锃亮的开办公室门的一串钥匙在给我警卫,我下意识拍了下第三只手,接着回头看了那人一下,正是“新闻联播”叫我们小心的那一类,腰部晃个兜儿。那人看起来还和我十分友好,像评论天气一样对我说:这人这个挤!我说过我人生经历过数不清的第一次,每一次情况都不同,也无现成的台词可以背出,我只能朗诵出一句:你真有意思!
不过我对自己之后的肢体动作演出无比自豪,我把兜内只够起个短途车票的钱掏出来——当然还没到他手里——朝他脸上扬了扬……
我在家穿的破破烂烂,上班时那身衣服大概看上去还行——我认为就是这身衣服起了祸端!
公交像跌了一个跟头刹住车,到站了,我正被它晃得迷迷糊糊,于是,我很快离座挤到了出口的人堆,我忙着去单位指纹签到,我爱听女高音的“谢谢”,然后玲珑的小塑料壳子里迅速闪出我翠绿的头像……
我正这样进行着常规思维,突然觉得有人对我进行性骚扰,一只手捏我并不丰满的屁股!
可是那里有我锃亮的开办公室门的一串钥匙在给我警卫,我下意识拍了下第三只手,接着回头看了那人一下,正是“新闻联播”叫我们小心的那一类,腰部晃个兜儿。那人看起来还和我十分友好,像评论天气一样对我说:这人这个挤!我说过我人生经历过数不清的第一次,每一次情况都不同,也无现成的台词可以背出,我只能朗诵出一句:你真有意思!
不过我对自己之后的肢体动作演出无比自豪,我把兜内只够起个短途车票的钱掏出来——当然还没到他手里——朝他脸上扬了扬……
这个月的水费
当当当,早晨六点多钟,有人敲防盗门。就知道收水费的来了,果然是那个背着小兜儿手掐测量仪胖不搭的管水员。和往常一样,她一言不发,径直走向她该去地方。
我的任务是去挂在衣橱里的裤子找钱。不到半分钟,她撕一个小纸条给我了:这个月水费6块1。
真贱啊,我在心里狂喜。这个月儿子一日三餐去学校吃了,不用陪读的我鼓捣饭了,早先都20多!
可是我转念一想,真贱吗?我们几乎就是冲个厕所,居然用掉了一吨水!我家是卖饲料的,一大袋饲料80斤,如果用同样的袋子去盛,这6块1得盛多少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