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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21 00:00:00 

枣山沟的歌者——读诗人商志福《枣山沟,枣山沟》系列诗


宝淑敏


     在三燕古都的额头——朝阳县六家子镇,坐落着一个叫枣山沟的小山村,“她背靠大灵山/面向小凌河/像朝青公路上崩出的一枚石子/静静的静静的在那里风吹雨蚀几百年”(《关于枣山的早春描述》)。诗人商志福就出生在那里。他从那里走出去,但是又工作奉献在那里,他是一个既踏踏实实低头走路又能用慧眼抬头看天的人。他的诗就是他生活里温暖的阳光和璀璨的星辰。少年时对诗歌的兴趣,丰厚的文字底蕴,睿智的头脑,对平凡生活的感悟能力、对文字极强的驾驭能力,成就了他的另一项事业——诗歌。

     他的诗歌,创作题材广泛,语言不拘一格,嬉笑怒骂皆入诗,枣山沟系列诗歌只是弱水三千之一瓢。这组诗歌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深沉有力,耐人寻味,可见他诗歌创作之一斑。

如果把枣山沟比作一部诗集,那么诗人商志福就是最美的诗句,“我趴在岁月的脊上/不断的给枣山沟分行”(《枣山沟与诗歌》);如果把枣山沟比作一首歌曲,那么诗人商志福就是最出色的歌手。“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这就是那片曾经哺育过他的土地,这就是他如夏花般灿烂的生命时刻都在为之歌唱的土地!为什么他能如此深情?因为他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诗人商志福的诗会湿润我们的眼睛。他是一位教育工作者,在枣山沟生活过多年,这里有他的兄弟姊妹、白发爹娘,他为亲情歌唱:老妈的气管炎犯的时候,“像山枣刺儿扎疼我的每一天”,但是老妈在“进了腊月又添新病”的情况下,“每天走里走外/常常翘着手站在院子中央/一站就是半天/大姐,你知道/我就是买下朝阳所有的药店/也不如你拄着拐棍站在她的面前”(《药》)。血浓于水的亲情如药,是医治老妈身心的良方!世事无常,那根“母亲用干枣枝的硬火烘烤的”拐杖,大姐“没用上三年就永远的丢掉了”(《拐杖》), 患脑血栓三年的大姐又突患脑出血去世,老年丧女,怎一个“痛”字了得!而作为儿子的他经常是身不由己,为事业奔波不能在父母膝下承欢。雷电交加山雨欲来之时,“母亲扯着我的袖子”说别走别走,“我感到切肤的疼痛,迅速矮下身来。钻进车里”(《在一场大雨中离开枣山沟》)。我想,此时诗人的心里一定是大雨滂沱!这种无奈的切肤之痛,使诗人不得不“矮下来”,一个孝子的情怀也因此跃然纸上!

商志福的诗有时也会刺痛我们的眼睛。枣山沟是他的故乡,这里有他眷恋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有他眷恋的父老乡亲。乡愁总能抹去不好的记忆,放大好的记忆。谁都躲不过它的横扫。[——加西亚•马尔克斯]无疑,乡愁是商志福诗歌的另一个主题。没有不老的风景,只有不老的心情。没有不老的岁月,只有不老的乡情。枣山沟在诗人眼里曾经最美,而当他远行之后再来审视枣山沟,发现枣山沟其实还很落后与贫穷,满眼是沧桑与无奈,“像这个冬天的雪/熟视无睹才好/一但注视起来/就变得泥泞不堪/”(《雪》)。其实,诗人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视着他的枣山沟,这些诗就是例证!他注视枣山沟那满目苍夷的老柳,注视“5元钱也要吃好一日三餐的农民工”兄弟,注视秋旱的剑戟,注视那些金黄的玉米棒,思考“它们从大地转来,经过多少风雨/经过多少摔打/才能整整齐齐摆在这,光溜溜的/温暖我的眼睛/”。

商志福的诗更会温暖我们的眼睛。枣山沟之于诗人,犹如珍珠之于蚌。读他的乡愁诗,时时有被灼痛感。枣山沟那一抹乡愁,“就如炎夏,在井台边提水”,是“咬牙切齿”的爱和疼;那一抹乡愁,是对“像虫掏空的草籽”“只剩下干瘪的名字”的六亩地的忧患、呐喊与控诉;那一抹乡愁,是“像三叔一绺灰白的山羊胡子和二大爷黑糊糊的拐棍一样稀松平常的山枣树”,结着自酸自甜的果子;  那一抹乡愁,是 “山下的穷姐妹/它们一生缺水,灰头土脸逆来顺受/胡乱的坐个地儿/就委过了一生/”。 枣山沟的乡亲们是勤劳善良顽强坚韧的,诗人的感情是朴素率真的,每一字句都是他的真情涌至。在看似白描和简单的叙述之后,呈现划亮诗歌之句,这是诗人的一贯手法,我曾多次说过,他是当代的马致远,我知道这代表不了权威,但它传达出作为诗歌爱好者的我对他诗歌的赞赏以及在我眼中他的诗歌艺术成就!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一个让人辛酸的拿不起也放不下的枣山沟,刻在了诗人的血液里,慰藉着一个悲天悯人的游子心,是诗人的精神家园!至爱的土地和挚爱的诗歌都是诗人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枣山沟是他精神的源泉。不管是在或阴或晴的日子,还是或明或暗的夜里,他都是枣山沟繁荣与富足的守望者与歌唱者!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让我们祝福枣山沟的明天越来越美好,祝福诗人商志福的诗越写越精彩!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未来的日子里,枣山沟必将再次温暖我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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