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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9 00:00:00 

维系坚守和动摇——读于香菊获辽宁文学奖的中篇小说《青


王庆民


读了我市年轻作家于香菊荣获第八届辽宁文学奖的中篇小说《青萍》,引发我很多思考。

凌水湾万家的养女青萍,依养父母之命嫁给了“天生老实胆怯”的大学漏子万庭福。熬上民办转正的万庭福贪酒误事,引来村长吴德发强行夜宿万家,万庭福不毅然保护自己的妻子,竟然鼠窜。据说青萍以死相抗,守住一夜贞洁,可是后来竟萌生对吴的爱。吴德发依势私通多名女性,且能瞒上欺下,钓取名声,开办鞋厂,并对青萍委以副厂长重任。陷入无奈的青萍,由坚守而动摇。

复杂的伦理人性人情话题怎不令人深思。

恩格斯说:“现代的性爱,同单纯的性欲,同古代的爱,是根本不同的。”爱情是“人们彼此间以相互倾慕为基础的关系。”可是,可怜的青萍和猥琐懦弱身体阳刚不足的醉鬼丈夫是没有“倾慕”的。维系她的是养父要改换“万家世代庄稼种”的观念。养父把外乡人王庭福改姓万,招来做女婿,主要是因为他是高考只差二分的大学漏子。受养父母之命,青萍,就和养父从集上称回的“二斤白条肉”过在了一起。直至父母双双辞世。因精子成活率低、和不时地到河东去打泡,直到“那一夜”也没种出一棵苗。

按弗洛伊德的理论:超我是人格结构中居于管制地位的最高部分,是道德化了的自我,由社会规范、伦理道德、价值观念内化而来,其形成是社会化的结果。青萍,在超我中恪守,以不休止地做鞋、饲养鸡鸭鹅猪,来排遣苦闷,可与吴德发的一夜对峙,如死水微澜。“性是人的生理本能,是恋爱婚姻的自然基础。性的表达是衡量女性解放的一个重要标尺,女性丧失自我正是首先从失去对自我身体欲望的感觉开始的,她的觉醒也就要从身体的觉醒开始。”从“答应养父母将万家的日子过下去,”到“有些时候,她想要”的“被万家父母掐死的爱”的复活,这应是“觉醒开始”。这种贞洁观的动摇是新的开始。

另一人物:村长吴德发。在孤女坟夜间与女人厮混,被万庭福撞见,竟然砍倒一棵树,嫁祸于人。又公然要和青萍睡,简直无法无天,如地痞恶棍,令人发指。“卖光了凌水湾的林子”,淫乱了南头的翠柳、北头的金枝美、腰街的尹小杰,又要和徐芬芬······就是这样一个恣意而为之徒,竟能招来乡里县里来很多人开现场会,觥筹交错。像这样的恶棍,横行村里,是“个别”,一定不会是“一般”。

更可笑的是起码有高中文化的人民教师,竟不知钻到被窝要和他妻子同睡的村长强入民宅欲行苟且是非法,实在令人心寒。

有人说“做喜欢做的事,是一种快乐,做能够做的事,是一种进取,做应该做的事是一种责任。”青萍、万庭福快乐吗?吴德发是进取吗?青萍要报答万家的养育之恩,以身屈就,是在履行责任吗?

人,自然的本能。一旦受到异化,就变了形。尽管,有时带着可爱的笑,底下附着多少苦痛!连起码的本能都不能维系的悲哀不应重演。

香菊笔下的人物刻画很成功。只是赞美了青萍在维系理念的坚守动摇后,追求意识的萌发,未能大胆地直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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