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的人生体会来说,脚下没有平坦的路可走,何况我又是个小脑瘫痪的人呢!从我在那个寒冷的冬季出生开始,满世界的路在脚下都是步步坎坷。命中注定我这一辈子不能正常走路、不能清晰说话、手不能活动自如,是个标准的残疾人。
爷爷和奶奶在村小学做教师工作。在我不满3岁的时候,整天缠着奶奶要学习,还向奶奶提出要求,等我到了上学年龄必须上学。奶奶见我这么热爱学习,便在家里教我,我不满4岁就把所有的拼音字母和一百以内的数字都掌握了,还有古诗,像《草》《鹅》《画》《锄禾》等也倒背如流。我学会这些知识后,对学习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整天盼着上学,盼着当一名学生。
在我6岁那年暑假开学,奶奶在学校里招收一年级,暑假期间我天天和奶奶说上学的事儿。因为我还不会走路,再说我当时也不到上学的年龄,所以全家人都不想让我上学。每当我和奶奶说上学的事儿她总是说:“你还小,不到该上学的年龄呢。”
听了奶奶这话,我生气地对奶奶说:“奶奶,我这么爱学习,整天都盼着上学,爷爷是校长,收一年级的老师又是你,为啥不让我上学呢?是不是嫌我有残疾给你们丢脸呀?”
全家人听了这话眼睛都湿了,可是不管我怎样央求都没用,他们就是不让我上学。
记得在那年暑假开学的头一天,家里人怕我哭着喊着要上学,妈妈就在学校开学的头一天把我带到姥姥家去了。当时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第二天就是开学的日子,所以妈妈说带我去姥姥家看看,就稀里糊涂跟着走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姥姥家的炕上透过玻璃窗,见姥姥家门前大道上一群群孩子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去上学,这才知道今天是开学的日子,猛然明白了妈妈带我到姥家的想法。我很生气,冲妈妈瞪着眼睛说:“妈,今天是开学的日子。昨天你把我带到姥姥家,难道你们是怕我今天要和奶奶去上学……”我埋怨着她,哭着喊着要回家找奶奶……我哭个不停,妈妈怎么哄都没用,最后只好把我带回家去。
记得那天我和妈妈从姥家回来,正好奶奶下午班在家。我见奶奶在家,进门就生气地对奶奶说:“你为什么昨天让妈妈带我去姥姥家?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上学?”接着我又用哀求的口气对奶奶说,“奶奶,我虽然是个残疾人,虽然不会走路,但是你和爷爷当了一辈子老师,现在我又这么想上学,你们就叫我上学去吧!奶奶,你别看我残疾,我要是上了学一定能当一名好学生,不会给你和爷爷丢脸的!”
妈妈和奶奶听了这话都十分伤心。奶奶抱过我一边哭一边说:“孙子你放心,等你到了上学的年龄奶奶想尽一切办法叫你上学!”
奶奶是个刚强人,她时刻都在想让我和正常孩子一样生活,不想让我感到苦恼。她见我求学心切,便一心想让我圆上求学梦。她想先帮我学会走路,然后她就带我和弟弟搬到学校和既是学校校长又是护校的爷爷住一起,我在她的照料下上学。
当奶奶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我高兴极了,我恨不得一下子就学会走路,便迫不及待叫奶奶帮我学走路。开始,因为我一步都不会往前迈,而且连站都站不稳,所以奶奶还得用两手把住我的身子,还得用她的脚往前踢我的两只脚,一步步向前挪。这样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才学会了迈步。
我虽然学会了迈步,但是走一两步就摔倒了。我问奶奶:“奶奶,为什么,我一向前走就会摔倒呢?”
奶奶告诉我说:“这是因为你的脚后跟不能沾地。”
听了这话我又问奶奶:“那为什么我的脚后跟不能沾地昵?”
奶奶说:“这是由于你从小不会走路,你大腿的筋缩短了,因此你的脚后根不能沾地。”
我急了,迫不及待问奶奶:“那怎么才能使我的脚后根沾地呢?”
奶奶又说:“要想叫你的脚后根着地那就得抻筋,把你的脚向上掰,这样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听了这话,让奶奶给我掰脚抻筋。可是奶奶却说掰脚抻筋是很疼的,说我受不了。我一急,哀求奶奶说:“奶奶不怕,我不怕疼。奶奶,只要我学会走路你就陪我上学,就是叫我吃再大的苦也不怕的!”
奶奶的眼睛湿了,说:“赵明,你真就那么想上学?”
我说:“奶奶,我连做梦都想当一名好学生……”
听了这话,眼睛已经湿润的奶奶放出哭声,抱起我边哭边说:“好,赵明,从今往后奶奶就给你掰脚抻筋,我一定帮你学会走路,一定叫你上学!”
从此,奶奶天天给我掰脚抻筋,每天早、午、晚各做一个小时。
在那段日子里,每当奶奶给我掰脚抻筋我都疼得像万根钢针扎在腿和脚上,实在难以忍受。可是我却不敢哭,因为怕奶奶见我受罪不给掰脚抻筋,那样我就学不会走路,也上不了学。因此,每当奶奶问我疼不疼时,我都说不疼。
就这样,奶奶在每天的早午晚给我掰一小时脚。两个多月后,我的后脚跟终于可以挨地了,走路比以前稳当多了。虽然和正常人比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我已学会了走路。
全家人见我学会了走路,又见我上学那么心切,一致同意了奶奶的意见。1991年村小学招收一年级时,奶奶陪我去学校住,在奶奶的照料下上学,这让我高兴极了。
可是就在我6岁那年奶奶即将带我去上学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降临在了奶奶身上,好好的奶奶居然患了癌症,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如遇晴天霹雳,家人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特别是我,因为时刻都盼望和奶奶去上学,这下奶奶陪我上学的事儿转眼间成了泡影,我整天沉静在悲痛中。
虽然奶奶为我掰脚抻筋两个多月,后脚跟能挨地了,不像以前走两步就会摔倒,但是走路时还会经常挨摔。我们家离学校有一里多地,而且那段路坑坑洼洼,我靠自己走上下学是不可能的。当初奶奶叫我学走路,只不过是想陪我去学校住。我在学校能从宿舍走到教室,能从教室走到校园。当校长的爷爷性格暴躁,我如果和他在学校住不可能愿意陪着上下学。妈妈爸爸那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整天地里的农活和家务还忙不过来呢,怎么能陪我上学呢……
奶奶在医院住了3个多月,在那3个多月里我经常一边哭着一边问妈妈:“奶奶的病还能不能好?奶奶还能不能陪我上学?
妈妈和奶奶的感情胜过亲生母女。就在奶奶确诊为癌症后,在住院的那段日子里,爸爸一直在医院护理奶奶,妈妈在家没心思吃饭、睡觉、干活,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奶奶。在那段日子里,妈妈经常和别人说,如果奶奶死了她也就不活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可想而知,妈妈和奶奶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呀!因此,当我问妈妈这话时,她抱起我嚎啕大哭……
万幸的是,奶奶的病发现得早,治疗及时,经手术治疗得到暂时的康复。那年农历七月初一奶奶出院了。
奶奶虽然得到了康复,但是身体却大不如以前,陪我上学是不可能了。
父母见奶奶不能陪我上学,便取消了让我上学的打算。他们知道,我虽然学会了走路,但是不能自己去上学。爷爷虽然是校长,可他没耐心,我和他在学校住,由他照料上下学是不可能的。在后来的日子,村里比我小几岁的孩子都上了学,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感觉活着都没有意思,经常用拳头砸自己的腿,摔自己的脚。那时我恨透了自己……
家里人见我这样也很难过,可是觉得没有人陪伴我上学是不行的。大家见我这样也只能想尽办法劝说,可是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我整天沉没在悲痛之中。
后来,妈妈去在市里教书的老姨家,把我渴望上学的事和老姨说了一遍。老姨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说,孩子本身有残疾就是一个痛苦,如果他那么心切上学,家里人却不让去那会让孩子更加痛苦。既然这样,作为父母就应该想尽办法来满足他的需要,不应该让他感到痛苦,而是感到幸福。
听了老姨的话妈妈恍然大悟,觉得老姨说得有道理,回家把老姨的话对全家人学了一遍,大家也觉得老姨说得对,都同意我上学,由他们每天接送我上下学。
那年村小学一年级的老师是我的一个二舅妈。爷爷和她说我要上学,当时看出她不愿意,却没拒绝,只是含糊答应下来。
记得我第一天上学是妈妈送去的。到了学校,妈妈把我渴望学习的心情和我为上学所付出的代价向二舅妈说了一遍。她听了很感动,当着妈妈的面对同学们说,我是一位残疾人,大家要同情我和照顾我。那年正好大姨家比我小一岁的小妹也上学,二舅妈让我和她一张桌也好照顾我。
在没上学前我整天都盼着上学,却没想到上学后,我却更加苦恼。在课堂上,二舅妈讲的课我虽然能听懂、学会、记住,但是每到写字的时候却很为难,右手根本拿不起笔,只能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笔尖儿往本子上划,不是笔倒了就是划不出印儿来,即使划出印儿也让人看不清楚,而且写出来的一个字太大,占半张纸还多,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我见旁边的小妹和别的同学都在毫不费力地写着,都写得工工整整,心里一急在课堂上大哭起来。
我一哭二舅妈便生气地把我拉到办公室。爷爷见我在课堂上哭,便埋怨我当初就不该上学,说我这是给他丢脸。爷爷这么一说,我更加伤心地大哭起来。爷爷见我这样更加生气,狠狠地骂我,还要打我。
在课间时,有的同学当面骂我,有的同学在背后打我,还有的同学嘲笑我。面对着这些我气得大哭起来,有时上课铃响了我哭着从操场回到教室。二舅妈来上课,见我哭根本不问青红皂白,气冲冲地冲我说:“你愿意哭就出去,别耽误我们上课!”听了这话我更加伤心,又大哭起来。这时二舅妈就会更加生气地放下书本,拉着我去办公室找爷爷。到了办公室,爷爷还是把我训斥一顿……
那年我一共在学校念了不到半个月的书,像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后来,二舅妈对爷爷说,我整天在课堂上哭会影响学生们学习,还会耽误期末的成绩,最好不要让我上学了。爷爷也经常见我在课堂上哭,二舅妈这么一说他也不好拒绝,结果他们便把我开除了。
我的上学梦破灭后,整天处于万分悲痛中。看见曾经在一个教室学习的同学天天高高兴兴去上学,心里难过的滋味儿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求学心切,面对现实感到绝望了,背着家人上过几回吊,因为手不好使,几次都没有成功,我又活了下来。
全家人见我这样都很难过。躺在病床上的奶奶为了哄我开心对我说,她虽然不能陪我去学校,但是她可以在家教我学习。在家里和在学校一样,有上课,也有下课。她哄我说,要把从小学到大学的课都教给我,这样我就会成为一个远近闻名的没有上学的大学生。那样我就会比她们上学的人强。奶奶还向我介绍了高尔基、张海迪等一些没有上学而成才的大学生。
幼小的我听到了奶奶的话信以为真,以为奶奶真的能把从小学到大学的课程都教给我,以后能够成为高尔基和张海迪那样的人。于是,从那时起,奶奶每天在家教我学习。
在奶奶教我学习的那段日子里,她没有教我写字,每天只是在本子上写,然后教我念。见她一直没教我写字,一天我对她说,让她教我写字。她怕我象在学校那样因为写不了字而急得直哭,便哄我说:“你用不着学写字,只要我把从小学到大学的课全都教给你,你全都记住,那样你就是不会写字也一样能成为像张海迪和高尔基一样的人。”
听了这话我信以为真。在奶奶教我学习那段日子,虽然没教我写字,我却和上学一样感到高兴。
这样的日子并没过多久,奶奶的病复发了,又住进了医院。奶奶住进医院不能教我学习,我又整天难过起来。
奶奶在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用药物控制癌细胞发作,又一次保住了生命。但是,由于癌细胞使奶奶的身体出现了疼痛,她出院后再也不能教我学习了。
面对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我想,如果不到学校成为一名真正的学生,就不会学到更多的知识,将会遗憾终生。我要上学,到学校成为一名真正的学生。
1992年暑期学校又招收一年级学生。那年我们村和我同龄甚至比我小几岁的孩子都上了学,我心里非常着急,求学心切的滋味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我对父母说还要上学,他们生气地说:“怎么,你还想上学?去年你都被开除一次了,今年你再上学还得被开除吗……”
这时,猛然想起今年教一年级的老师徐洪民我认识,我要把自己渴望上学的心情对徐老师说说,请求他把我收下。另外我下定决心,如果徐老师把我收下,在课堂上写不了字受到同学们的侮辱和耍弄,一定不在课堂上哭,这样我就不会被开除了。
我把这个想法对家里人说了,并向他们表了态。开始,全家人听了我的话谁也不同意。都说,我去年上学已经给爷爷丢了脸,今年再找徐老师要上学,那就是给爷爷第二次丢脸。他们还说,我连字都不会写还上学干什么……
听了这话我特别难过。过了会儿,妈妈同意我找徐老师。其实,妈妈同意我上学是另有主意。妈妈觉得,我被二舅妈开除了一次对上学不死心,如果这次徐老师不收我,或把我收下再像去年那样过几天把我开除,经过两次被学校开除的我一定会对上学死心,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因为上学的事而悲痛了。妈妈还背着我对爷爷说,让他在我没找徐老师之前先和徐老师说好,并不是想叫徐老师把我收下,只是为了让我对上学死心……
爷爷、爸爸、还有在病床上忍受着剧烈疼痛的奶奶整天见我哭着喊着要上学,心里都很难过,听了妈妈的话都觉得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爷爷先去了学校,和徐老师说了他们的意思,也就在那天妈妈带我去学校找到徐老师。
在学校见到徐老师后,妈妈把我渴望上学心切的程度、为了上学所付出的代价、所遇到的困难一一向徐老师说了一遍,接着我又请求徐老师把我收下。
可能徐老师听了妈妈的话很受感动,望着期盼上学的我,眼里流出了同情的泪水。他拉着我的手说:“好小子,我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残疾身体,还这么要强,我就冲着你这种精神也要把你收下。你放心,我一定让你圆上读书梦!”
从第二天起,妈妈和爸爸每天接送我上下学。在课堂上,我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笔尖儿也写不了字,急得真想放声大哭。我怕像去年那样被老师开除,便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哭呀,不然会被开除的……”当我实在控制不住时,便放下铅笔用双手捂住嘴……
当然,在课间段有的同学仍然当面骂我,有的同学在背后打我,还有的同学嘲笑我。面对着这些我非常难过,却想尽一切办法控制自己。当上课铃响后,心里不论怎么委屈也要擦干眼泪,装成没事儿似地走进教室。
徐老师是一个热心的好人,当他知道我写不了字并受到同学们的侮辱和耍弄后,一心要为我解决困难,排除痛苦。
他为了让我学会写字,每天的自习课上他都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手把手地教我。
在那段过程中,他发现我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捏着笔尖写字,是因为这两个手指的力量太小捏不住笔,便给我想了个主意,教我用左手的五个指头都握住笔。
自从听了徐老师的话,我用左手的五指握住笔杆。虽然一开始写的字不成个儿,连我自己都看不清,但是我却能握住笔了。只是因为我的手不好使,所以写出来的字不成样子,让人看不清。
每到课间和自习课时,徐老师仍然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手把手一笔一划教我写,还给我讲一些写字的基本要领和知识,对我说些鼓励的话。他叫我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努力把字练成和正常人一样……
在徐老师的鼓励下我一心想把字练好。在徐老师的帮助下,不但在课间和自习课上练字,而且每天放学回家都要自己练习写字,可以说达到废寝忘食和分秒必争的程度,每天都要练习到深夜。
就这样过一段时间后,经过徐老师的帮助和鼓励和我自己的努力,写字已经和正常人基本一样了,可以说我真正学会了写字。
当徐老师知道我受到同学们的侮辱和耍弄后,为了不让同学们这样对我,他无论见到谁耍弄和侮辱我都给予狠狠的批评,而且还经常在班会上对同学们说,我是一个残疾人,他们作为我的同学应该同情我、帮助我、照顾我。另外徐老师还不止一次在班会上和同学们说起我过去渴望上学和我为了上学所付出的代价。
渐渐的,经过徐老师对同学们的批评和说教,同学们都争先恐后照顾我、帮助我。特别是徐老师的兄弟徐宏柱,在徐老师的说服下,不但和我成为同桌,而且还成了我在学校学习期间的最好帮手。他每天都要帮我掏书包、削铅笔、拿书、拿本……
在徐老师的帮助和鼓励下我学会了写字;在徐老师对同学们的批评和说教下我得到了大家的帮助和同情。这个时候我感到非常高兴和无比的快乐。
我一连几次期末考试都考了全班第一名。当徐老师把我这个残疾人培养成一名真正的学生的事迹传到镇中心校后,校长特别高兴,亲自来到我们学校拜访徐老师,并当着全校老师的面表扬了徐老师,给徐老师颁发了“优秀老师”的奖状。
我上三年级时,徐老师转行去镇里当了干部。
从徐老师走后到我小学毕业先后又换了3位老师。虽然在那3年中3位老师和同学们对我都很好,但是我深深地懂得,如果没有徐老师我不可能学会写字;如果没有徐老师我不可能得到同学们的同情和照顾。可以这样说,如果没有徐老师,就没有我的读书梦。
我忘不了我求学的那段岁月,因为在那段岁月里我遇到很多困难,付出很多代价,流过很多眼泪。我忘不了徐老师手把手教我写字的情景,更忘不了徐老师对我的鼓励和激发,也忘不了徐老师为了我对同学们的批评与说教……
我小学毕业后之所以没有上中学,主要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我当时生活不能自理,家里离镇上的初中有10多公里的路程,我自己在学校住或整天靠妈妈爸爸接送都不太现实;二是因为我觉得去读初中有可能还会像上小学时那样受到同学们的侮辱和耍弄,很难遇到像徐老师那的人。因此,在我小学毕业后,上初中的事我想都没想。从那以后我就在家里写一些剧本、歌词、快板什么的,整天梦想当一名作家。
我的家人和我们村与我关系不错的人知道我写剧本想当一名作家,都说一个只有小学文化的人是不会写出好作品的;还说即使写出剧本也不可能发表,想当一名作家那是异想天开。
无论是谁这样说我都要问:“你说我写出的剧本不能发表,我想当剧作家是异想天开,那你说我能干点什么呢?”
无论我这样问谁都会得到一个冷笑,说:“就你?手也不好使,脚也不好使,还想干点事儿……”
面对一个又一个人这样说我,而我依然写着这些东西,依然想当一名作家。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经过努力一定会发表作品,成为一名作家。因为在当年我求学的那段岁月里就知道,人只要坚定自己的梦想,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克服一切困难,踏平一切坎坷,一定会使梦想变成现实。
让我梦想成真吧,为了这个梦想我会继续更加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