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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6 00:00:00 

巧妙的叙事结构 传统的平民情怀--读李铭短篇小说《幸福


凌河人家


   日子就像一列永不停息的火车 ,载着幸福,载着命运,载着乡愁,奔向远方。读李铭的小说《幸福的火车》(原发于《满族文学》,《小说选刊》转载,获第四届辽宁文学奖短篇小说奖)就会让你的灵魂一路奔向远方,一路品咂着浅浅甜甜的幸福,阵痛辛酸的命运,苦涩酸楚的乡愁。当然,乡愁不仅仅是怀念故土,更多的是对生活在这片热土上的人的关注,关注这里的民风民俗,关注这里的文明文化,更多地关注这里的人民的生活与命运。也会更多地审视辽西的农民式的巧妙的狡黠的叙事结构,抗争隐忍的内在的平民情怀,对底层人民的生活和命运进行艰辛地探索。
   狡黠的内在品格与狡黠的叙事结构
   李铭的小说大多数篇章反映农民工的生活和命运,是真正的平民小说,真正的平民艺术,真正的底层写作。小说中的人物大多数都具备着辽西农民特有的小智慧,或者说是天真的蛮横。譬如,《幸福的火车》里,我脑瓜好使,少说话多干活;安妮面对巧玲姐受侮辱,靠着吴哥罩着,一脚踢翻了椅子,算了饭费还不算,不依不饶地要谁搂了她姐掏钱,否则把他的老二割下来炒尖椒吃了。《幸福的雪花》里,牛桂芝暴露着白花花的奶子躺在老板的床上讨债。《民工大嘴》里,大嘴与锤子趁主人不在家,在主人家里看黄片儿------典型的辽西农民式的狡黠。
   初读李铭的小说,看似讲故事,这一点有点像孙方友。细读起来,却又颇有些叙述方式的狡黠。《幸福的火车》里,巧玲安妮的遭遇借助大哥的讲述表现出来;巧玲的遭遇,又借助安妮的宣泄表达出来;安妮自己的遭遇,借助安妮的醉酒讲述出来;大哥的爱情悲剧,借助大哥的忏悔表达出来。总是在故事里套着故事,就像高海涛的散文《苏联歌曲》。文字简约,信息丰富,思想厚重,感情凝重,叙述灵动。
   作家的责任感正义感良知以及悲悯情怀,都在大哥的言谈举止中暴露无遗。这就像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创造了一种无我之境。《幸福的火车》里,吴哥平息了当晚的骚乱。夜里,大哥在隔壁里翻身,身下的椅子咯吱吱响。在火车轰鸣声里,大哥沉重地叹气,“憋气啊“。在火车的轰鸣声里,大哥又告诉我:”小李子,哥跟你说,咱老板是小姐,也是好小姐”。真正的对底层人民的关注,这才是不忘初心的写作,真正的关注民生的写作。这似乎也是作家创作的初衷,也是李铭的创作追求。
   淳朴的农民式的抗争与幸福地追求
   李铭的写作,可以说是反映了底层劳动人民的创业史,充满了艰辛,也写满了不屈的抗争。大哥为了追求爱情,不惜代价与弟妹双玲幽会。安妮为大姐巧玲打抱不平,毫无畏惧地在泼皮面前撒泼;又义无返顾地与吴哥我一起去深圳闯荡世界。巧玲面对许哥的不离婚,厚颜无耻地哄骗,把那一摞红艳艳的百元大钞,随手一扬,就像一道亮丽的彩虹。巧玲的笑声是那样的爽朗豪迈,许哥在雪地里捡拾钞票的身影就像肮脏的幽灵。这一幕幕,就像辽西的农民们站在城市的脚手架上,或是耕种在辽西的田垄间。在灵魂的世界里,屹立起了辽西农民的精神雕塑。
   日子就像奔驰的火车,朝着幸福的远方奔驰,就像铁凝笔下的《哦,香雪》的幸福的小站。双玲终于可以出国留学了,那是全家人的幸福地向往。大哥终于可以回家与大嫂守候最后的幸福(大嫂此时身患绝症)。安妮去了深圳,也许那里才是真正幸福的远方,毕竟还有幸福地追求吧。我要离开了,开始我的新的幸福生活,还有巧玲姐在幸福的火车经过的小店边上,挥舞着暖暖的幸福的红纱巾为我送行。巧玲姐也将回到回荡着幸福的火车的轰鸣声的家乡,有了自己的自由幸福和追求。
   不屈地隐忍与人性的光辉
   世世代代土生土长的农民,他们传承着优秀的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人和,永远是社会的基石。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是不屈,也是隐忍,更是人性的光辉的彰显。“我相信,最终还有一种矫正人心的更为深远的力量潜藏期间,那即是向善的力量。让我们感觉它,搜罗它,依靠它,一辈子也不游移。“(张炜《绿色遥思》)
   《幸福的火车》里,巧玲姐妹当过小姐,兑了小店,最终为了实现最美的向往。所有的美好向往寄托在二姐双玲的大学出国深造上,这是最大的幸福,不仅是双玲个人的,也是众望所归的社会的。也希望,安妮和巧玲有一个美好的结局。更希望大哥,能够在大嫂最后的日子里品味到另一种幸福。这一点,很像鲁迅先生的小说《药》,结尾在夏瑜的坟前添了美丽的花环。叫你感受到,一丝幸福的暖意,那应该就是隐忍背后的人性的光辉。
   读李铭的小说,就像在辽西的丘陵上寻觅民族精神的碎片,总会有一种精神的光芒烛照你的灵魂世界。也希望,李铭先生在幸福的火车轰鸣着奔跑着的路上,更深层次地探寻辽西农民精神的人性的光辉。为家乡写出更好的作品,回馈社会与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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