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辽西文学》2016年第6期何江的小说《大蜜求职记》,我觉得:人,必须懂得不可以。
“我”的大蜜“从小到大,像是始终在犯着桃花运。”初中时就有男生追她,高中时众多男生追她,“偷着做了好几次人流”, 又被领导们追。后来“跟初中追她的那个男生成了一家”,紧接着就把这个家整散了架。“已经是风情万种的少妇了,桃花运更是泛滥,上有六十岁的老头子追她,下有二十岁刚出头的小伙子追她”,弄得她自己“动不动就看大仙,”想破了自己的桃花运。
大蜜,真实地觉悟到:路这样走,走不通。于是就不这样走了!这是一种聪明。还能这样吗?不得不组成的家庭,整散了架;好几次人流,“早已没有了生育能力。”改制,使她在“非常美好的时光”失去了工作。如果,不警醒,在“性自由”的思潮里游荡,大蜜的未来将做成怎样离奇的梦呢?
不同社会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组织的人,道德理念是有差异的。任何人都自觉或不自觉地在一定的道德理念制约之中。中华民族的性欲婚姻家庭伦理理念,是在几千年甚至更久的发展进化中确立完善的。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怎样做好怎样做不好,什么事愿意做但要有节制,都是很明确的。西俗东渐,其他地区民族的意识渗入,或因新鲜感或因符合了自己的利欲心,在自由的口号下盲目融入,陷入无法自拔的境地。
据说——我用据说的原因是我只从一些零碎的资料看——日本的性行为是开放的,在他们的眼中性和婚姻不是统一的。赤身裸体在异性面前审视,他们就像雌雄动物一样,只有吸引力,没有丝毫不自然。这种理念,仅从家庭繁衍观念看,就是东方所不能接受的。
英国的乔叟说“爱情是不受制约的”,我不知一生富贵的他所说的“不受制约”是指哪方面?你爱了别人所爱能不受制约吗?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这种源于西方极端利己主义的意识,打着张扬个性的幌子,坑了很多人。
小说中的大蜜,在路上懂得了不可以,因而走上了新路。女性保护自身的纯洁其实就是保护自己的幸福。上海柏万青的“贞操是女孩给婆家最贵重的陪嫁”一语曾引发轩然大波。这话似有卫道士之嫌,但从女子的处境去深思还是有道理的。遭受性情压抑欺骗的坚决反抗是对的,但趋于某些方面的需要的轻易出卖也是不可以的。
另一主要人物赵总,实在是一位知道“不可以”的人。一位个体小老板,亲自物色面试招聘的员工,自大蜜进公司后,“赵总的笑脸多了”,“大蜜的到来,让赵总的心才找到归属感和成就感。”“赵总的情感越来越多地掺杂在一起,对大蜜有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可是当他感到大蜜“不想扯进任何情感方面的事”时,竟做到了适可而止。当大蜜酒醉躺在沙发上时,也只是给大蜜盖上衣服,这是一种自持。
这两个形象,懂得了“不可以”才维持了公司、家庭的平衡。所以,我觉得,小说这种人物自持力的刻画,在生活中有导向意义。
商榷两点:赵夫人因工作能力低,多次受到丈夫的斥责,都知赵总对大蜜“示好”,大蜜作他们夫妻的和事佬,赵夫人竟能把大蜜“当亲妹妹一样看待”,有些不易做到。作为夫人,见丈夫新录用了一位“容易犯桃花运的女人”能做到坦然,当是豁达的超人。从女人“排他性”的常理看,似乎在情场没有超人。
大蜜的先生在她的“调教下”“拼力挣钱养家”,是否有悖男人的心理呢?作为先生,是了解妻子的作为的,往小了说是多有不检点,可还能接受她的“调教”?是否做些斟酌。
性爱、家庭的一些观念,在外来思潮和喜新厌旧的原有意念的结合下,出现了令人炫目的变异,只惊叹,做旁观的看客,是否还有些欠正引导呢?
“可以不可以”,在各种思潮任意蔓延的时态下,搞明白是非,不易。因此,才造成生活的多彩吧。头破血流的彩,没人愿意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