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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7 00:00:00 

儿时的大饼子


徐玉松
 

难忘小时候妈妈贴的大饼子,难忘那玉米面饼子的悠悠香味,难忘那锅上飘着的袅袅热气。

小时候常常看到妈妈一人站在灶台边,从盆里㧟出一把发好的面,用两只手拍拍,或是两只手间颠颠,只听“啪”的一声,一个大饼子就贴到了锅上,一连声的“啪啪啪”声过后,转眼间,就贴满了一锅大饼子。接下来是添柴烧到冒圆气,再停一会儿,落气了,就起锅开吃。

小时候,妈妈贴的大饼子真好吃,现在回想起来还有满口余香的感觉呢。那时是吃不饱的年代,妈妈贴一锅大饼子,一般情况一家人早上、中午吃两顿,就所剩无几了。我们这里管大饼子叫干面子,因为只能天天吃大干面子,城里人为了显示与我们的不同,就叫我们农村大干面子。他们时常可以吃到馒头,因为那时城镇户口每月有几斤细粮,也就是大米白面,而我们农村人只有过年过节才每人按户口分二斤白面。我家人口多,再加上二舅家表哥在我家住,因为他跟随父亲在外干活。每天贴一锅大饼子,大哥、爸爸俩人上班带饭每人拿两个,早上一家人吃一顿,中午妈妈熥在锅里,大家吃一顿,等到晚上就剩一个半个的了。小妹妹就说了,剩下的干面子给大哥留着吧!因为我们晚上就要喝粥或是喝疙瘩汤了。把西葫芦切片放锅里,再把面洒上水用筷子巴拉巴拉,撒到锅里,一大锅疙瘩汤就出锅了。有人端出去坐在院子里喝,老远就听到“滋喽滋喽”声音,可想而知那疙瘩汤有多稀。一家人已经习惯了,把解饿的干粮留给干力气活的人。

小时候能吃上净米净面的大饼子就是不错的了,因为很多时候都要在粮食里掺加一些菜。我记得妈妈经常摻的菜是角瓜,我们叫西葫芦,甜兮兮的不好吃。再就是吃高粱面的饼子,高粱舍不得去皮,连皮一起加工很难吃。我们这里种的一种高粱叫大帽,高粱熟了的时候通红通红的,壳多粒小,因为高产,生产队为了解决口粮问题就种大帽。家家分了粮食也舍不得脱皮,就连皮带糠的一起加工吃。反正是贴出来的大饼子通红的像猪肝的颜色,咬一口沾牙。那也吃得非常香,那时连炖菜也不是经常有,吃菜也没油,妈妈做菜时用筷子在盛油的罐头瓶子里沾沾,在菜的表面有一点油星。一般就是大葱蘸酱啃咸菜疙瘩。我的一位表叔常说:农村过日子咸菜酱不断就是好日子。

记得人们常常当笑话讲的是我的亲叔叔。有一次家里烙单饼,就是高粱面用热水烫了,放点榆树皮,擀成薄饼。老叔一人能吃一筷子厚的饼,就是用筷子把饼穿起来,你说得多少张。那时人们肚里无油,所以就能吃。妈妈常说,生产队长开会就大会小会的批评,有的人家不会过日子,分了粮食就吃饸饹条,一顿搓搓十顿饽饽,看你吃没了吃啥。那时真的是困难年代啊,连做啥吃队长都操心!

想想那个年代,再看看我们今天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就感到幸福,现在人们想吃大饼子,无怪乎是想解解馋,而且是变着花样做着吃,怎么营养,怎么来,当人们不为温饱而犯愁的时候,生存质量自然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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