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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2-08 17:04:14 

窗前有棵椿树(外一篇)


张 丽

 单位楼房前长了一棵椿树,树干挺直高大,树冠如半球状,颇为壮观。这棵椿树,叶大荫浓,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风景。

春天,椿树花开的时候,淡绿的花瓣成串地夹杂在绿叶间。风过,细小的花瓣飞扬在空中,随后洒落在地面上一层,不似槐花般清香,也不似沙枣花的甜香。浓香扑鼻,它把生命的希望献给人们;夏天它顶着烈日带给大地一树树浓荫;秋天,它悄悄积蓄力量满树挂上果实;冬天它率先落光树叶要把温暖的阳光让给人们。椿树既不是名贵树,外表也并不美,没有人管理,也没有人栽植,是自然生长的。但它有着顽强的生命力,总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默默奉献着灿烂的绿意。

记忆中,当年的椿树刚有一人多高的时候,每到春天它和其他的杨树,榆树,柳树一起发芽,叶子渐渐地变绿,树也逐年地长高。因为工作性质,晚上值班,办公楼二楼设立了宿舍。宿舍外靠近窗户一棵椿树悄然生长,光滑的树干,清晰的枝丫,不偏不倚,刚好为宿舍夏日遮阴。那年夏天,一日,外出忘记带门钥匙,于是借助这棵椿树爬上二楼露台,从窗户跳进宿舍拿到了钥匙,于是对这棵树产生了感情。可以说它是和我一起工作、共同成长的一棵树。

不知什么时候,这椿树已经超过了两层楼房那么高。院内有高大的杨树,柳树,榆树,还有各种灌木,迎春、连翘等,没有人注意这棵椿树的美,也没有人注意春树长了多少年。只是到深秋的时候,其他的树的叶子渐渐地开始变黄,开始凋零飘落。阳光下椿树的叶子变成棕色,或者说已经没有了叶子,走近抬头看,椿树上一颗一颗像皂角一样的种子长满了整个树枝。于是便登上二楼楼顶上,摘下来几杈仔细观察:椿树的果实是一簇簇椭圆形的薄型片状果实,中间有圆形的凸起,就像豆角,可是一个角上只有一个粒,以前没有注意观察,细细地观察,感觉它的种子特别紧密,特别多。我想,这椿树一定希望这些种子能够在来年春天的时候,撒进泥土长出更多的小椿树,来年为春天增添一抹绿色。

在大自然中树木的种类很多,但是很少有人去赞美椿树,其实椿树有很多的传说,其中就有乾隆下江南。

据说乾隆下江南最突出的特点就是游。一天,乾隆在风景如画的乡间兴趣盎然地观风景,听轶事,时间过得很快,天已过午。此时,乾隆觉得了口干肚饿。可就近没有酒市饭庄,无以解渴充饥。好在随行中有人曾是农村中人,看到路边有一株桑树,桑树上有熟了的桑椹,便摘来给乾隆吃。乾隆始而浅尝,继而大嚼,吃了个痛快。随行看皇上高兴,便替桑树讨封。乾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旁边的树就封它为树王。谁知他封的是椿树而不是桑树。桑树那个气哟,立马把“肚子”给气炸了。从此,所有的桑树的树干上都有气炸“肚子”后愈合的疤痕。

据说 在北方有些地方修房子时,椿木只做大梁、门楣,而不做门槛,因为椿树是树中王者,所以就应当高高在上。

椿树当了树王,自然要摆出王者的王威。过去,农村种田都离不开水,取水都用水车。特别是天旱的时候,为了多取水,人们早早地将水车搬到渠塘边。有一年大旱,人们和以往一样早早地去车水 。有一户人家去得晚了。当他们架好水车车水时,其他的水车便接二连三出故障。后来人们知道了,他家的水车是椿树做的,树王来了,其他的树能不俯首称臣?能不出状况吗?此后,人们便不敢先它而动。

因椿树有健康、长寿之意,不少地方盛行“摸椿”风俗,除夕晚上,小孩手摸椿树,绕树转几圈,祈求快快长高;或在正月初一早上,小孩抱着椿树念“椿树椿树你为王,你长粗我长长”。

 民间有一治疗小儿夜哭的揭语:“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觉困到大天亮。”据说此揭语也是贴在路口的椿树上最为灵验。

在北方,椿树是很常见的一个树种,它分为香椿和臭椿两种。香椿的嫩叶可以食用,在初春时节,香椿炒鸡蛋是最受民间百姓青睐的一种吃法。而臭椿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椿树,它与香椿同属苦木科臭椿树,是我们身边非常多见的一种树木。 深秋时节, 椿树叶子变成深褐色,结的果实也渐渐干枯,漫步在树下仰望,在杨树和松柏之中,它光滑的树干,默默记录着岁月的年轮。它到底是香椿树还是臭椿树呢,有经验的老者说,树干光滑应该叫做臭椿树,我想,不论到底是香椿树还是臭椿树,就只管叫它椿树吧。

它不需要播种,施肥、浇水,不需要管理,风会把它的种子刮进泥土里,然后默默地生存、繁衍。恰似古老大地上普普通通的劳动者,不求回报默默工作,为家乡带来绿色,给大地带来生机!   

期待春天,椿树再次绽放绿意和浓荫……

                                                                               “黑天天”的记忆

秋天真美,有诗和远方,干净的云朵,路过的花香,都是属于自己的柔软。始终觉得,能在时光的长河里遇见已是难得,而最好的陪伴,却是安静的,轻言细语之间,那些生活的苦闷委屈,便烟消云散了。

雨后初霁,午饭后散步,单位院落周围的树边,生长着一簇簇的植株,结着紫色的类似葡萄的果子,但是比葡萄小很多,俯下身子,低头仔细看,记忆拉回了童年……

小时候在辽西农村有一个植物,类似辣椒秧,我们叫它“烟柚”,随处生长,开黄白色小花有像葡萄一样的圆溜溜小果实,像黄豆粒儿大小,夏秋时节果实由绿色变成紫色的,尝到嘴里酸酸甜甜的.

 儿时的院子里,经常会有这种叫做烟柚的植物生长,叶像辣椒叶一样,耐旱耐瘠薄,生命力极强,几乎不用怎么去管理,慢慢的园子的周边就会长一棵又一棵的,然后结的果实也特别多,记得浇园子的池梗旁那个两边会有很多的,水灵灵的,像小葡萄,在缺少水果的时候,它成为农村孩子的一种天然的水果。爸爸常常在除草的时候刻意留下他们,告诉孩子们:去摘啊。

据说它的叶片还有消炎止痛消肿的功效,如果不小心被蚊子叮了大包,或是阳光晒伤,随手摘了叶片附上,就能够缓解症状……

年少的时候和小伙伴一起挎着筐到田地里一起挖野菜 ,到了盛夏时节那地边上就长有一颗又一颗的烟柚秧 ,我们就坐在那儿没完没了的吃啊,直把嘴巴吃的变紫色也乐此不疲。

后来家里的园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很多,就在园子里一边摘豆角,或者是一边摘着韭菜,一边顺手的抓几个这种小果实还说,哎呀,吃葡萄了吃葡萄了,逗得妹妹格格笑,特别开心。

在辽西家乡有条大凌河穿境而过,白石水库因此而建成。北票以此分为,南片,北片,东片、西片等地。地域不同,习惯也有小小的差异有很多生活的习惯略有不同。

大凌河南面几个乡镇,像上园、南八家、巴图营、三宝营等乡镇,称为大凌河南。高中时有同学家住在巴图营,那个时候到同学家去玩,下了公交车,走在乡间小路,他们说快看啊,黑天天,当时我很奇怪,什么叫做黑天天呢,走近一看,是我们小时候的烟柚。

在北票的东北片称为大凌河北,北部的黑城子、台吉营、泉巨永等一带都把这个黑天天叫做烟柚的。小小植物,见证地域的不同。

 其实,还有许多细节的不同。小的时候农村经常吃蘸酱菜,比如说在北部呢,是那种发酵的酱蛋制成的。而在大凌河南是用墨来做的一种特别稀的酱。这种不同是一个小地域的不同,所以呢就难免要区分一下黑天天和烟柚了。

儿时有很多难忘的事情,比如地里的老腘瓢、桑葚啊苦麻菜啊,虽然现在没有机会再去采了,但是它会留在我的灵魂深处。我想留住野果的芬芳,初夏回老家,在园子边上看到小小的烟柚秧,果实泛紫,于是顺手摘下几粒,埋进窗台的花盆,于是花盆里就从夏到秋,不停地开花、结果,小小的黑天天的啊,那浓浓的乡情。

今日,辽西难得下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后的阳光正好,看着熟悉的小小植物,回忆在脑海里翻腾。而我的欢喜,就这样落在了眉间,和风轻摇,花香依旧,心灵的风景里,总会有、总会有温暖感动着,如此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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