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朝阳大地,春色在不知不觉中透出了柳绿鹅黄,就连石头都似乎感染了春天的色彩。4月27日,伴着春风,一列特殊的车队停留在川州大地的公路上,一群人们认识和不认识的人在这里开始了一项特殊的工作。由朝阳市委宣传部、北票市委宣传部、长春经典影业公司联合拍摄的我国第一部以化石文化为题材的胶片电影《四合屯的石头》在这里开机。
巧合的主场景地
摄制组到达第二天,导演和美术、我一起下去寻找外景地。主场地最先决定的是四合屯本屯,可是,当我们在来到化石博物馆山门的时候,美术却突然喊停车,我们下来,站在路边上张望公路下面的一个小村子。美术说:这里村口有一棵大柳树,房屋都是石头墙,而且错落有致,咱们下去看看。我们来到选定的这家,大门关着。因为前两天落了一场雨,所以人们都在地里播种呢。院子里只有一条狗,狗叫起来,屋里走出来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不解地看着我们,说,这是她的孙子家,人们都去种地了。我们进到院子里,屋里,看过之后。导演和美术意见一致:冥冥之中的巧合,这里就是剧本中描述的天翔家。
明星没架子
4月29日,为了具有真实感,摄制组来到北票一个偏僻的山沟里实地拍摄恐龙脚印化石。
因为要在这里实地拍摄两场戏,其中就有一场大结局的戏,所以在剧中饰演“老包干”的著名演员李静、在本剧里饰演“天翔爹”,在《辘轳·女人·狗》里饰演金锁的菊庆周,在本剧里饰演男一号石天翔,在《娘家的故事》里饰演沈建明的郭超,在本剧里饰演宋小花的迟晓璇、饰演“宋大力”的宋乃刚,饰演“辘轳四爷”,曾经在《磨剪子抢菜刀》《梨花雨》等影片中扮演重要角色的王长林,饰演“王老师”的虞桐伟等演员全部到场。
因为往山里走,车是上不去的,所有人员都得以步代车。人们各司其职,不管是导演、演员,还是场工,背着拍摄器械向山里进发。
李静老师身体欠佳,拄着手杖,艰难地往山里走,山沟里没有路,又怕踩了农民刚刚播种过的土地,所以只得沿着山根走,李静老师走起来很费力,走一会儿,就有些上喘,不得不歇息一下,再走。两三里地的路歇息了三四次。
附近的农民,听说李静老师来了,从几里地外纷纷赶来,看望之前他们只能从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心中喜欢的明星“大辣椒”,与其合影留念。
辛苦也快乐
在化石现场,在拍摄一场盗贼追赶王老师的戏中,灯光在测光时没注意,脚下一滑,从两人多高的石崖上摔了下去,幸运的是虚惊了一场,只见他拍拍身子又爬了上来。而现场制片就没那么幸运了。摔倒在山脚坡上,裤子刮开了一个大口子,一条腿流了血,回到宾馆疼的呲牙咧嘴。
为了配合拍摄,北票公安和国土资源部门也派出了车辆和人员一遍遍走场,一遍遍地拍摄警车飞驰画面,山上警察抓盗贼的画面,警察在国土资源局送演员的画面。直到导演喊一声:“过!”或者是“ok!”
最热闹的莫如在主场地拍摄的婚礼场面了,从城里请来的群众演员积极配合,一遍一遍地走场。从早晨到夜晚,中午只是每人一盒盒饭,从五十多岁的老人到七八岁的孩子,老老少少,一个都没有怨言。
由于当天是近30度的高温,有的小学生中暑了,剧组只好买来雪糕降温。
听到在这里拍电影的消息,附近的村民也赶来捧场,欣赏这百年不遇的新鲜事。当地退休教师于德本快八十岁了,也来看热闹,或许是年龄相仿吧,他竟在片场和扮演天翔爹的王长林唠得热火朝天,他说:我这辈子太幸运了,不仅亲眼看见了电视剧里的演员,还看见了电影是怎么拍出来的。
夜戏是摄制组最为紧张的工作。整个小村亮如白昼,一遍遍走场,实拍,每一次都拍摄到深夜11点以后。
李静入戏带起一片唏嘘声
5月8日有一场夜戏,天翔爹送老包干回家,从来没有进过老包干家门的天翔爹在门口停住了脚步,老包干硬是把天翔爹拉进了屋,坐下来说出了憋在心里好多年的感情话,扮演老包干的李静说着说着进了戏,竟然真的流下了眼泪,她的情绪影响了扮演天翔爹的鞠庆周,两个人的一番对话也感染了在场的观众,引起了一片唏嘘之声。
李静亲手包子孙饺子
最难忘的是吃李静老师亲手包的子孙饺子。也是那天夜里拍夜戏,老包干给新婚之夜的天翔和小花包子孙饺子。本来,李静老师作为演员做做样子也就可以了,可是,她嫌道具师包的子孙饺子不合格,于是自己认真地包起来,一场戏下来,热乎乎的子孙饺子摆在了桌子上,导演胡明钢吃了一个,就喊:“真好吃,大家都来吃吧。”人们大都不好意思,也加上现场的人们各行其是,腾不出手来。看没人动手,于是,导演叫我说:“老魏你趁热快吃几个,这可是李静老师包的子孙饺子,不吃可惜了。”我是外联制片,在拍摄现场比别人要轻松得多。于是,我走过来,拿起一个尝尝,真的很好吃,于是我一连吃了六七个,有些渴了,又顺手舀了一碗饺子汤喝了。导演一回头看见了,笑着说:“看人家老魏,又是吃,又是喝的。”我说:“那是,李静老师包的饺子多少人吃过?李静老师包的子孙饺子几个人吃过?李静老师煮子孙饺子的汤谁喝过?”在场的人都笑起来,李静老师笑的最开心。
桃花山庄的篝火
5月9日,摄制组来到双塔区桃花山庄拍摄,正赶上双塔区桃花山庄旅游文化节,长影(中国)百部农村题材电影创作基地,暨电影《四合屯的石头》拍摄地挂牌仪式同时举行,市、区和长影有关领导为牌匾揭牌。
晚上,全体演职人员在这里与游人互动,把篝火晚会推向了高潮。在晚会上,李静清唱了一段二人转《我和我们家药匣子》,赢得了在场观众的报好声。
摄制组的石头
摄制组一进驻北票,上到总制片人和总导演,下至演员和场工,议论最多的就是石头,闲余时间几乎都在欣赏石头和寻找石头。在选外景的时候,导演在一家门前看见了一块木化石。问我这块石头怎样,我看了后,试试重量,随便说,看样子这块石头还行,抛光之后应该不错,于是胡导与主人商量,讨价还价,花500元买下了这块石头,经过刨光后,果然是一件难得的奇石:一挂白色的瀑布从碧绿的山崖上从天而降,潇潇洒洒,淋漓尽致。有业内人士告诉他,市场价格应该在投资数目上加一个零,我给这块石头取了一个名字,叫《天源》,从而拉开了摄制组买石头、捡石头的序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摄制组的演职人员一有时间就把精力放在石头上,在他们这下来自天南海北的人们眼中,似乎路边的任何一块石头都可能是一块奇石,有着某种玄妙的神秘之处。
每天晚上收工和第二天早上起床,最主要的话题就是石头。导演说,我们现在是拍一部戏,演一部戏,拍摄的戏叫做《四合屯的石头》,演的戏应该是《摄制组的石头》。
我和现场制片住在一个房间,窗台上摆的几乎都是石头,临走那天,他为难了,旅行箱里装满了石头,一遍遍地挑选,哪一块都舍不得扔下,最后,只好扔下了价值几百元的登山鞋和几件刚刚穿过的衣裳。
经过初步估算,在电影拍摄过程中,仅摄制组就给北票的石头市场带来了几万元的收获。
从公路到山野,从室内到室外,从河畔到田畴,从白天到夜晚,全体演职人员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完成着每一场戏。从4月25日摄制组进入北票,4月27日正式开机,到5月14日最后一个空镜头拍摄完成,摄制组伴着春风,一天天走过来,车队在朝阳的大地上行走,摄制组目睹了桃杏花开、目睹了开犁播种、目睹了禾苗破土……山野渐渐绿色丰盈,杀青在即,导演自豪地说:我们的脚步是伴着春风行进的,所有的镜头都是在春天的风景中拍摄的,所以这部片子具有着“春风贺喜无言语,排比花枝满杏园”的自然美和“绿叶成阴子满枝”的收获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