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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22 17:21:09 

三月好春光(外一篇)


汤华艳

这两日虽阳光浅淡,但三月的明媚却还暖在心间,故有此随想,献给三月的你我。

当日,急步行在上班的路上,转过楼角,恰与早晨的阳光撞了个满怀,顿生明媚的心,禁不住轻轻地问道“太阳您早,三月你好”。

从不去记着日期,只凭光阴向前流逝,但日月是自然行走于心的,无须刻意。

岁月倏忽,时光难挽。二月满载着节日里的忙碌和喜悦,现实中难免的相聚离别,生活里的得失甘苦未及回眸,便不辞而别,该去的总是要去的,留下的是旧日里过滤于心的记忆。来的终归要来。新岁始至三月,三月既来,随遇而安。

想来,三月应是很好。阳春三月,春虽初浅,但春到已生三分暖,“风暖鸟声翠,日高花影重”。万物苏醒,草木萌生,众生都注入了春的阳气,增长了精气神,渐渐舒展开腰身。猫在屋里的走出来了;蜇伏于地下的钻出来了;藏在枝里的冒出来了。大地从此熙攘拥挤,纷繁热闹。

三月应是很好。生机勃勃,草木新芽,四野待播。莫道时间长短,不说光阴厚薄,春为四季之始,三月行在春季,三月还是个孩子。一切都可重来,一切才刚刚开始,如果想做什么,别怕,都还来得及。若种一棵树,就收一树的果实;若种一片地,就长一片地的梦想。请相信,只要坚持就有希望,只要付出就会有回报。

三月应是很好。“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阳光恰好,微风不燥。再急的性子,在这三月的柔风细雨中,也磨软了你的脾气。你会在阳光下,花香中静下心灵,想你所想,做你该做;你想要的,终有一日会在来路上与你相逢。

三月应是很好。“小楼一夜听风雨,明夜深巷卖杏花”,它总是在不经意间给你带来惊喜!稍不留神,目光就被砖缝的那点绿意扯去;一个不注意,脚步就会被伸懒腰的虫儿绊住。什么时候那柳条就软了,垂下的手臂能够到桥的栏杆了;什么时候,那河化了那么大片,平静的水面落满了归来的候鸟。行在路上不约,能和第一场春雨相遇,转过楼角不期,会与去岁的那树杏花重逢。

三月应是很好。有梦可期,有望可生,有岁可盼,来日方长。

 

    对于父亲的记忆是零散的,也是短暂的,只有十几年,其余的十余年,由于车祸所致,总是在炕上躺着,直至去世。小时候对父亲的记忆是模糊的。他总不在家。只有母亲带着我们三个过,所以给我印象就是有了母亲就是一个家。母亲那时很辛苦。有时父亲过年这才回家。父亲那时节在南方工作。据说在路上,交通不便,回家要坐船,得七天七夜,所以有时过年时还未到家呢。

记得只要父亲回来,我家的老屋便热闹起来。老人孩子、炕上地下的。母亲极高兴,我们也极高兴,邻里的孩子们也极高兴。因为父亲会常常带回许多小动物形状的饼干,还有糖果。母亲会在挤到屋里来看父亲的孩子们的兜里装些饼干和糖果。饼干和糖果在那年代无疑是孩子们的最好的美食。长辈们就坐在炕上和父亲唠,父亲有说有笑。但没人时他大多静静的,不爱说话。我只有远远地怯怯地望着他,但心里很高兴,觉得父亲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能人。

后来他调回了县城,等我念小学期间他竟申请借调回我们乡里。人家那时都是往城里去,可他却回了离家很近的乡里。母亲那时似乎有些许的埋怨。但他不反驳,也不解释。后来我想他是年龄越大越恋家,他是想和家人好好地在一起,不再过那种两地分居的生活吧。

但就是这期间,我与父亲有了些冲突。上小学时的我爱唱,嗓子也好,每次演出总少不了我,村上的人都叫我“小演员”呢。但渐渐地,发觉父亲非常不愿我唱歌。每每我闲来无事时唱几句,父亲就用他那“特别”的反对方式,“狠狠”地瞪我一眼。他虽从不打骂我们,就这一反对方式当时竟深深刺痛我的自尊心。每次我会哭喊着去找母亲,跟她诉说委屈,母亲就数落父亲一番,他只是笑而不反驳。

以后在他面前我很少唱歌,觉得是他扼杀了我想唱的梦想,有点恨他,就很少和他说话。并抱怨地对母亲说父亲有点重男轻女。母亲就笑着安慰我说“不可能的。”说我出生时父亲因离家远未回,等他回来时我已几个月大,父亲当时抱着我高兴地说,他猜想一定是个女孩。母亲这样说,我虽不说什么,心下却也暖暖的,有丝丝的窃喜。

父亲真的是爱我的。那是上高中时,由于我考上一所离家很远的职业高中,父亲去送我。记得别的家长送到,当天即回,而父亲却在学校住了两天。走时他去宿舍看我,我当时的班主任贾老师也在,记得她是个很干练的人,辽师毕业的,很年轻。不太记得当时父亲说些什么,只记得贾老师说让他放心。父亲说我走了,他一转身的刹那,我分明看见他含在眼里的泪花。记忆里除了爷爷去世外,父亲从未掉过泪的。也就是在这刹那,我心里那道倔强的防线一下子被这泪花撕开个口子,酸楚便翻滚着涌向双眼,肆意的泪已让我看不清父亲远去的背影。

也许是只因那泪花,让我无意呆在那学校,后来他又把我转回离家较近的一所普高。那时节我会更深切地感受他对我的爱。我有一点儿进步都能看见他的欢喜。他对我寄于比哥、弟都高的希望。可我没能实现他于我的愿望。有一段时间也是于此纠结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就逐渐释然了。我想父亲的目的不一定是非得让我上什么样的大学,他只是希望我能有很好生存条件,从而无忧的生活吧。如今我过得衣食无忧,生活很好,父亲该放心了吧。

父亲不在了,但父爱却永远在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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